法国经济学家Thomas Piketty的新书《21世纪的资本》引发了一场混战,从著名经济学家到街头小报无不牵涉其中。克鲁格曼说,Piketty这本书将成为本年度最重要的经济学著作,甚至可成为这10年最重要的一本。
Piketty通过实证研究推翻了“库兹涅茨曲线”(随着经济增长,一开始收入分配会恶化,但渐渐地就会改善),指出在整个19世纪,收入分配不公的趋势是逐渐拉大的。从一战到二战之后收入分配不公现象的改善只是一个历史上的特例。
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收入差异开始逐渐恶化。这是一条U型曲线:如果继续现在的趋势,21世纪将会和19世纪一样:巨大的贫富落差、尖锐的社会矛盾、红旗到处飘扬,甚至引发社会动荡和战争。Piketty的一个核心观点是,资本的收益率高于经济增长率。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率能够保持在1%—2%左右就很不错,但资本的收益率可能达到5%—6%。
以后资本还会跑得越来越快,财富带来更多的财富。靠市场经济本身能否纠正这一失衡?不能。如果市场变得更有效率,资本很可能获益更多。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何帆日前撰文指出,这本书将为经济学带来一场风暴:该书的轰动效应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年轻一代的学者如今感到了同样的困惑和苦恼。
年轻的一代会从中看到很多打破禁忌的叛逆,若将视野拉得更远,这可能会给宏观经济学带来新的革命。还有金融界人士称,再没有比手拿一本《21世纪的资本》走在曼哈顿的大街上更能吸引金融圈里的“进步青年”了!应该看到,Piketty所讨论的是由于社会制度的选择安排所导致的系统性不公,这种不公正在全世界蔓延,不过金融市场发育程度不同、金融业税率和补贴政策不同的国家依然有明显差异,比如以工业立国的德国为代表的部分欧洲大陆国家与美国的情况有所不同。
Piketty认为,需要通过在全球范围内征收财富税来实现财富的再分配,但已有经济学家在讨论金融税等更现实的解决方法。我们不难挑出Piketty研究中的瑕疵,但不可否认,从今往后(“后Piketty时代”),恐怕难有政治家敢宣称美国财富差异不严重,也难有经济学家在讨论问题时能轻松忽视收入分化了。